见天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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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北端省会哈尔滨——吃着香肠在松花江上滑冰; -
最西端城市喀什——20平方公里的西域古城走了一整天; -
最南端旅游城市三亚—— 酒店顶层和一群歪果仁从2020年跨到今年; -
最高海拔城市拉萨——对抗高原反应开车去羊湖,并完成最长距离的高原高速自驾; -
飞到银川——搭绿皮车去了西宁,然后开启了青藏铁路、拉林铁路的四天三夜铁路之旅; -
呼和浩特——自驾去希拉穆仁草原吹了一整天的风; -
大同——在古城墙上又吹了一整天来自呼和浩特的风; -
天津——五道口历史建筑里竟然听到了胡佛的天津话; -
郑州——在嵩山少林寺见识了蝎子、螳螂、猴、蛤蟆的各路拳法; -
南昌——爱上了拌粉、瓦罐汤和九江的庐山; -
福州——满足了一整年的甜味; -
武汉——阔别五年后,回去看看经历风雨之后市井的生活; -
西安——赶在全运会之前第二次打卡面和泡馍; -
厦门——在小岛上一路找猫; -
青岛——闪现胶州湾,打卡胶东机场,一切好像都没变。
现在每天早晨看新闻台的天气预报,所报之处必定能勾起或长或短的回忆了。
这一年里,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组目的地,必属拉萨和林芝。
第一次到拉萨,走出航站楼那刻开始,心跳就加快,一路小走买了氧气管,取了车,马不停蹄自驾去了羊湖。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开这么久的车,而且是在未曾见过的斗折蛇行的公路上不断攀升到海拔5500的地方。到了羊湖观景台,前面一片蓝色湖景,也是第一次感受到“美到窒息”——我真的太缺氧了,蹦一下都要喘不过气来。
布达拉宫后的宗角禄康公园,藏民也会因为广场舞抢地盘;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上,藏传佛教徒络绎不绝,他们手里转着转经轮,或者拨动着佛珠,有些教徒还会跪拜,仿佛“电影照进现实”。
第二次到拉萨时,拉萨只是一个中转站。我从西宁搭乘青藏铁路列车,一路向西攀爬,路过青海湖,在德令哈追夕阳,在格尔木停留看火车更换车头,深夜途径可可西里发生高原反应,于那曲迎接日出,到达拉萨,期间途径85个车站,同成千上万的藏羚羊一起奔跑,穿越过百公里的无人区。(这些都录下了视频,《跟着阿B搭青藏铁路》)
抵达拉萨之后不久,就搭上了通车不足三个月的拉林铁路,坐着高原专用的复兴号动车组,沿着雅鲁藏布江,穿过31个隧道,到达林芝。(这些也都录下了视频,《跟着阿B搭拉林铁路》)后又开车沿着318国道,一路穿过尼洋河、色季拉山、鲁朗林海。
不论是到喀什,还是过拉萨、到林芝,在仍未停止的疫情下,我总会想到之前同事跟我说的那句“疫情之下,我们变得更爱国了”。有了这些随心飞的机会,才能让我到达祖国最北、最西、最南、最高的地方,也得以见到很多未曾见到的自然人文。在每一个空港都会见到认真负责的防疫一线工作者,他们每天面对的人数就等同于这个机场进出港的人数,实在辛苦。
在这一年,我只写了两份出游记,分别是潮汕地区、福州。新的一年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,记录更多旅行日程。
在这一年,和其他人保持连接,并且带着新的收获和付出。
很多朋友都见过这个小本子。从2015年开始,每次相逢和离别,(只要我记得带上这个本子)都会让大家在这个本子上写一些话。去年搬家之后,这个本子消失了一段时间,在2021年底才被我重新找出来。
2021年也有很多离别和相逢,最大的离别就是我离开了工作两年半的公司。即便是今年年末,老东家因为一些负面信息登上热搜,我仍然认为这家公司是我经历过的最好的一家公司,合作过的很多同事都是公司内甚至业内一流的同事,诸多积极向上的理念和文化深入人心,我也建立了一些深厚的“战友”情谊。很多同事都足够专业、足够谦虚和内敛、足够积极向上,以至于收拾完东西搬走的最后一刻依然感到不舍。
这一年更多的是相逢。前面那个蓝色小本子上签过字的人,在这一年重逢了,有一些是在婚礼上,有一些是在出差途中,有一些则是在随心飞的目的地。即便在小本子消失的这段时间里,“重大节点”仍在发生,旧友的“酒友”活动越来越频繁,每个人都在讲述他所经历的新奇事件,实在有意思。
这一年还见到了许多优秀的年轻人,他们也带来了些许新奇的视角和观点。提到“年轻人”,也不得不看清自己虚岁已达到奔四的标准,自己的过往也达到了“怀旧”的水平,好在有很多“95后”、“00后”在我这个“90后”面前持续输出新奇的观点,被强制带入更新鲜的世界。用我身边很多同事的口头禅来说,就是“有点意思啊”。
在今年,我还有机会开始输出自己的观点和知识。这一年里公众号只更新了5篇文章,实现了2020年“零的突破”,总体阅读量也过千。这一年在B站的发布了104条“醇享”类地铁、飞机POV视频,累计播放量近万。(数字说出来也不羞耻)另外,还会通过一些其他的渠道,分享自己已有的知识,让很多萌新得以快速领会经验。
2021年,还认识到很多有趣的人。今年意识到,即便爱好很小众,那也会有其他相同爱好的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,和你为相同的一件事狂热。我也很难想到,喜欢铁路和飞机的人,在身边的密度竟然如此之大。除此之外,以爱好为节点,结识到各行各业的状元,奇怪的知识不断增加。
过去的365天里,还听到了很多故事。夜班出租车网约车司机每次都带着故事一起上路,有一位大哥坠入人生低谷,被妻子骗光所有家产,打算新的一年重创辉煌;有一个司机是某公司的程序员,下班早没事干,来做网约车司机,在他那里听到某独角兽企业创始人的各种故事;其他的也是家长里短、自己的见识、在上海打拼的故事。
过去的一年,重新认识自己,理解了自己的想法和情绪。
今年我对待生活的态度,就是“假如自己只能活到五十岁”。过去有很多时间都浪费了,今年尽可能阻止无效的努力、无用的社交、无谓的放空。
我记忆深刻的一次“时间利用”是在6月19号及之后的两天。6月19号从浦东经西安飞到了拉萨,下午2点抵达后马不停蹄自驾去了羊湖,一路直冲海拔更高点,傍晚一路百公里的速度沿雅叶高速回拉萨市区;次日在拉萨市区各种逛吃,傍晚再自驾到贡嘎,起飞去西宁,经西宁飞抵南京,到达南京时已经凌晨两点,再从南京火车站坐绿皮硬卧回到上海。到达上海后,迅速打车去公司简单洗漱,然后跑到学校参加毕业典礼;中午和导师唠了一两个小时;又马不停蹄吃了便餐,下午回到公司继续工作。那三天,总共有不到15%的时间在闭目休息,连自己都怕了,不仅克服高原反应,还成功压缩休息时间,这辈子也是我第一次见我这样。
这样起了个高调子,后面再也就无所谓肝不肝的问题了,有哪次感觉“坚持不下去”或者“感觉做不到”的话,就想想这次有点儿疯狂的经历。
这一年自己的身体也悄悄发生了变化。2021年全年一共完成50次跑步,共计207.14公里。第三季度开始,身体变得轻松,睡眠也变得更有规律了。(其实睡眠的问题,是因为同事说我的黑眼圈越来越浓了,被点醒了,才开始终止熬夜。)
伴随而来的是心态上的调整。这一年从有一些乌托邦气息的公司离职后,也荣获了社会的敲打,所以现在形成了一种“虽然看上去离谱,但是也挺正常”的世界观。
但另一方面,我也不得不面临人们惯常所划定的“35岁危机”,依然在探索保持清醒和先进的方法,防止在虽然看上去减速但仍保持高速的行业竞争里被做“鸡尾”,工作和生活上都和积极主动、视野开阔、想法独到的人一起共事,更积极地提防油腻。
好在还能认清自己的喜好和不足,在“生命只有五十岁”的虚拟终点线之前能尽可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,做更快速的调整。
2020年和2021年是“被疫情偷走”的两年。
我们经常被媒体人、艺术家们带来的各种作品感动,感动结束,现实中的“假我”继续担当主演,也忘记了曾经在感动时做出的打算。
仪式感是自己最迫切希望达成的那个样子,就比如我们在年末对过去364天挑肥拣瘦式的陈述。
每个人都在希望自己变好,也希望眼前的世界变好,甚至希望身边的人都变好。我们意识里认同的美好,即将构成2022一整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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